最近想看各种电视剧消磨自己的时间,可又不显得颓废的太明显,所以选择了看影视剧解说/速览。
两个人物,简单直白的“迷龙”与拧巴的“烦啦”我。
我是烦啦,我用第一人称讲故事,也用第一人称引述原文。
“烦啦”我名叫”孟凡了“,大约是父亲希望以后不再有烦恼,可或许也正是这样,我的烦恼总是特别多。
我20岁时一腔热血报国参军,可参军之后一直吃败仗,曾经的热血逐渐冷却,到现在只想活下去。腿上的伤不是与鬼子拼命时留下的,而是在战场上,战友全部牺牲,我装死时被鬼子刺刀捅伤的。
我遇到喜欢的女孩小醉时,正是为了吃饭抢别人的粉条时:
我看着案台,那上边萧瑟到仅有一捆粉条,我就看着那捆粉条。从全连阵亡唯我独存,我就不断告诉自己,孟烦了,你是聪明人,你能活下来,多用脑子总能活下来。你要现实,现实即不再妄想。我是能活下来的。
为了拿到粉条,我扯大话。
我开始口若悬河慷慨激昂地实行我的计划:“你们在围攻一个军人!不光是军人!还是一个爱国军人!不光是爱国军人,还是打仗的爱国军人!不光是打仗的爱国军人,还是和日本鬼子打仗的爱国军人!不光是和日本鬼子打仗的爱国军人,还是和日本鬼子打仗以致重伤的爱国军人!”
接着我看到了小醉,心想”那关我什么事呢?“:
他们呆呆地傻傻地看着我,他们很好哄,比豆饼还好哄。我注意到其中有个无疑还是女孩儿的女人很漂亮,很洁净的一种漂亮,我把目光绕开了她——那关我什么事呢?
尽管平民敬佩、敬畏我,可摊主还是为了生计夺回了粉条。
我晕倒被小醉救了。
小醉脱下我的裤子,用为我腿伤消毒,我醒了。
我管她夹七缠八地说什么呢,我更关心赶紧把伤口包好,以便穿上我的裤子。她是个年轻得让你很想靠近,却又想躲着的女人,我不喜欢和这样一个人靠得太近,还要一边很没面子地没穿裤子。
小醉想让我帮忙找在川军的她哥哥,我知道川军死的就剩最后一个人了,那人就在我们”觅食小队“,而她哥哥绝对已经死了。她说我们都很穷,所以帮忙要拿东西换。她从罐子里拿少量钱打算去为我买药。我看着罐子里剩余的钱,想着消炎药的钱她绝对不肯给,于是收声。
我问她名字。
我正看见一个一半在门帘之外的笑容——我想杀了自己。
“小醉,小醉姓陈。”
趁着她离开家,我偷走了她剩下的钱和粉条——为了活着,甚至还想偷走院子里的鸡——如果不是我腿受伤了。
我以一个烂腿人能达到的最大速度逃离现场,逃出这条巷子,碎散的粉条落在我的身后。我发誓,我想死。我只是想能带着完整的两条腿去死。
一边要活下去,一边又说”我想死“。
水一样的小醉,我喜欢她。
我离开禅达前,又去找了小醉。但我宁愿承认我是被阴魂附体,才会冒着军法从事的危险找寻一个让我愉悦的女人。沿着碎散的粉条,看到了熟悉的门口,却也看到意料之外的八卦木牌,我拖着腿离开这里。
”迷龙“呢,迷龙在战斗溃败后,又做上了黑市贩子,搞了好多物资。遇到了一个女人和孩子。
迷龙站在那两个活人和一个死人面前,对死人他完全忽略,但我们无法确定他看女人更多还是看孩子更多。他的目光是贪婪而不是好色,因为他只生了一双眼睛,却想在同一时间内把两个人从眼里收进心里。
迷龙看到两人,想起来自己只剩下一个人的家,他相中了上官戒慈和她的儿子,直接了当的问完成了她的心愿后“能不能嫁给我?”
而“烦啦”我呢?
女人问:“你能不能帮我葬了我的公公?”
迷龙问:“你能不能嫁给我?”
我们哑然了。我哑然了一会儿后,一拳捶翻了康丫正仰脖子在喝的水,让水洒了他一身。我开的头让我们使劲地笑,而我疯狂地笑。我一边笑一边揉着我确实在发痛的肚子,一边抹平我的笑纹。
我大笑,我假笑,因为太好笑了。我笑得心快碎了,因为我想我一直忙活着悔疚和憎恨,迷龙却在路边捡到他的幸福。
看到迷龙竟然轻信了那女人的话,真的打算在极短时间做一口厚棺材:
轻信、莽撞、永不思考、发人来疯,我在心里评论。而他用斧子回击:抑郁、自闭、多疑、坐以待毙的鳖犊子玩意儿——最要命的,砍树的根本没操心我的嘀咕,他只费力不让树倒下时砸到他的兄弟……他是山妖,爱惜他的树木兄弟。
后来我不再腹谤了,我看见野猪的凶猛,豹子的敏捷,熊罴的豪雄和灵长目的智慧……我多想这样使用我的生命。
侥幸归国,我毫不犹豫、抽风似的去我想去的地方,但木牌翻着。
终于,开了门,人走了,木牌正过来了。我敲门,用额头撞。看到了小醉,在她面前立即变成了一个沉稳的男人。
……
看《团长》时几度落泪,总想把最近莫名收到的委屈哭出去。《团长》大概只是我的理由。